谭惠贞谈《浓雾中的大花苗文》创作 创作《浓雾中的大花苗文》可说是自己一路以来的累积。缘起,2007年应邀为“台北汉字文化节” 编了一首以汉字为内涵的《文字山水》。接着2012年的《女书》创作,以世界罕见的湖南江永女书文字为主题,其中女性文字蕴含的强大智慧跟力量,是我在创作中很大的泉源。 2016年的《繁花》则是我运用台湾当代女诗人们的诗文来共同激荡,期间为了想要了解当代客家女性更多相关文献,便报考了台湾交通大学客家文化硕士班,期间偶然邂垢了跟人类学相关的“大花苗文”讲座,几经沉淀,于是2018年《浓雾中的大花苗文》诞生。
关于大花苗文 每发现一种文字,就像擦亮了一双眼睛,可以透视那尘封岁月所遗留下的讯息。相传中国的苗族是蚩尤的后代,大花苗是西部苗族中的一支,数千年来从黄河流域颠沛流离到西南边境,古歌传说中,大花苗于迁徙的过程中丢失了自己的文字,直到一百多年前,“大花苗文”失而复得……“大花苗文”虽仅是一个世纪前的文字发明,却对当时中国贵州石门坎的大花苗来说,短短50年间,有了自己的文字,文字产生了主动的力量,改变他们对于“人”的概念、提升尊严,改变被唾弃和奴役的命运,从尚未进化的“生苗”提升至文明的阶段,文字像是开启一道光明,触动一个族群站稳脚跟,找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 当时英国来的传教士柏格理,他所追求的精神层次和坚持,在中国传教十几年,多次遇难几乎失去性命,加上朋友们一个个病逝或离开,只有贫困紧紧跟随,期间他与苗族朋友们共同在大花苗的传统符号中溯源,创造了“柏格理文字”(Pollard Script)。尔后一场大地震,却让有形的文化消失殆尽,留下来的就只是文字,文字的力量可以这么撼动人心,这么巨大耀眼。虽然这个题材有点距离感,但是很多情感是人性共通点,如何在逆境中保持正向的力量,如何在一切都颓圮倾倒之后,还留有历史的价值,是不能被轻忽的,真实事件的地点“石门坎”,就是在浓雾里面,当时是很难到达之处,我希望跟观众一起拨云见雾,看看他们的故事,并珍惜自己拥有转动世界的力量。
主创主演 制 作 人:李俊麟 编 舞:谭惠贞 灯光设计:徐吉雄 音乐设计整合:张之恺 服装设计:翁孟晴 舞 者:董存真、文韵筑、叶雅君、李建选、黄亭榕、何孟臻、吴兆容
【无人之境】 传教士柏格理从海的那一边而来,与妻子艾玛踏入蛮荒之地。 【溯源碑】 溯源碑记载了大花苗从蚩尤后代一路迁徙,从完全踩不到边际的飘浮感,到渐渐找到自身觉醒的历程。 【最后一击】 “内心的打击”如排山倒海般重重落下,最后一次敲击落下,敲开大花苗的心房与石门坎的石堆。 【滚动的石块】 滚动的大花苗的信念,并找到传说中大花苗文的文字踪迹。 【受洗】 柏格理的信念撼动了大花苗,第一本书打开,象征从蛮荒进入文明新世纪的开启。
【图腾】 大花苗的历史记忆,保存于他们世代相传的传统服装花纹中,所有的图案都静静记录着一个古老的力量。 【千字课】 所有的一切,因为文字开启而蓬勃发展。 【璀璨之巅】 文字的声母出现,舞者排列大花苗文的文字,此段也是穿着最漂亮、最开心的时刻,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足球队、游泳池、麻疯病院……) 【璀璨之花】 美好石门坎文化继续快乐绽放。 【骤落】 柏格理过世,妻子艾玛收拾准备离开这块土地返回英国,再加上地震与文化大革命,整个建构文明一夕间如骨牌般崩落、四散。 【无语证人】 有形一切消失,又回到往昔的贫瘠时期,在倒塌书墙旁托起沉重的脸庞,期待再次照亮。唯一留下“文字”。 谭惠贞编导 毕业于台湾艺术专科学校、台北艺术大学(主修编创及表演)、台湾交通大学客家文化学院硕士。 2001年与夫婿李俊麟共创水影舞集。以融合性的叙事风格,制作出一系列与时代脉动相嵌的作品。作品《影子般的思绪》获台新艺术奖年度十大。《东方,在时间轴上位移的女人》法国外亚维侬艺术节21场满座、澳洲阿得雷德艺穗节“最佳舞蹈奖”入围及英国爱丁堡艺穗节艺评四颗星评价。《女书》获台新艺术奖提名及英国卫报特选为当周全英国最佳舞蹈节目前三名。曾担任台湾文化机构舞蹈创作比赛评审、台湾戏剧院20周年编创、如果儿童剧团编舞、NTSO导演、亚洲舞蹈青年网络——印尼西苏门达腊联合编舞营暨国际艺术节,荣获中国文艺协会文艺奖章、最佳编舞奖、春风化雨教学20年奖及国际文化交流贡献奖。 1.2米以上凭成人票入场,1.2米以下谢绝入场 |